犀角

杂食佛系老年写手

【坂桂】夜袭

【七夕折桂24H】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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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坂本辰马×桂小太郎,灵感源自op里有一幕僧人打扮的桂转身进了小巷

正文:

桂小太郎闪身进入街边不起眼的昏暗小巷,以躲避夜间还在活动的抓捕夜间活动的攘夷志士的幕府走狗。

一阵脚步身过去,巷里巷外重归夜晚的安静。

桂小太郎提起禅杖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一个一身酒气的高大男人拦住了。

刚刚只顾着观察真选组那边,完全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桂小太郎暗暗心惊,但想到自己天衣无缝的伪装,男人不会知道面前狭路相逢的僧人是个危险的通缉犯。

男人似是喝醉了,嘴里喃喃念着“阿龙……阿龙……”

黑暗中桂小太郎皱了皱眉,轻声反驳:“不是阿龙,是桂。”

对面的人好似没听到,自顾自伸直双臂臂将桂堵在墙边,毛茸茸的一颗脑袋钻到桂的斗笠下,满是酒气的唇毫无征兆地贴上桂被夜晚沁得微凉的唇瓣。

男人的嘴唇很热。

这是桂的第一个想法。

他的头发戳到了自己的额头。

这是桂的第二个想法。

深夜的暗巷,确实是像会发生什么的地方。

这是桂的第三个想法。

偷袭的男人显然不会知道短短一瞬桂脑子里闪过多少个思路清奇的故事,他只专注地做眼前的事——比如尝试用舌头撬开桂的唇齿攻城略地。但是他失败了,因为城主并没有允许他的入侵。

桂小太郎紧闭双唇,将禅杖靠墙立稳,双手抵着男人厚实的胸肌推开了他。男人大约醉得太过,被桂轻轻一推便踉跄着倚靠在对面的墙壁上,木屐在寂静的巷子里踏出清脆的响声。男人似是浑然不觉地兀自嘟囔:“阿龙小姐,别推开我啊,我一个人很寂寞的。”

说着又凑到了桂身前,高大身影遮住巷口投进来的浅浅月光。被剥夺了光源,桂小太郎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坂本,你喝太多了,快回去醒醒酒。”桂小太郎的声音在两面墙壁构成的狭长空间里出现。

“嗯?”男人喉间逸出一个懒洋洋的音节,听起来颇为性感,随后恢复了死缠烂打的真面目,重新靠近桂小太郎。“阿龙小姐怎么又要撵我走,我今天带了很多钱还能一起喝酒的。“说完还打了一个酒嗝。

桂小太郎细长的眉皱了皱,他下意识靠后想要躲开熏人的酒气,但背后只有冰冷的墙壁,没有供他逃避的空间。

男人不依不饶地贴近桂,口中还念叨着阿龙小姐。他或许是醉迷糊了,不顾桂小太郎戴着斗笠就低头索吻,竟然一头撞在斗笠的外沿。于是坂本辰马嘟囔着抱怨:“阿龙,你怎么穿了陆奥的衣服。”

“不是阿龙,也不是陆奥,是桂。”桂小太郎的语气不再像最开始那样平静了,语速加快尾音压低,声波在墙壁的折射下分外清晰。

于是似乎还保留了一丝神志的醉汉很识时务地说:“怎么了生气了?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你穿这身也很好看。”

桂小太郎再度把手放在男人胸前准备推开这个烦人的家伙,没想到反被对方抓住了手腕制住行动。刚刚还醉醺醺被抽了骨头一样靠在墙上的男人好像突然重置了肌肉和骨骼,力气大得惊人,桂小太郎的手腕没法脱离他的桎梏。

坂本辰马的手很大,一只手握住桂小太郎的一双手腕绰绰有余,空出来的那只手自然地抬起桂的斗笠让这碍事的东西整个贴在墙上,以便自己则能够靠得更近。

桂小太郎感觉自己像是汉堡里两片面包中间的那块肉,看起来被保护,实际上被禁锢。

汉堡真是有深意的垃圾食品。

男人的手也和他的唇一样的热,撩开最外层的粗布袈裟,沿着胸前的衣襟伸摸进桂的胸口,不过他只摸到一层贴身的布料。男人低头又贴上桂的唇,再次出师不利铩羽而归。在胸前游击的手也没能收获什么战功,男人只得似怨似嗔地说:“阿龙小姐,没想到你这么平啊,虽然我喜欢丰满的,但既然是你,也没关系的。”

桂小太郎难得有些恼火,压低声音下了最后通牒:“坂本,你给我醒醒,不然我要揍你了。”

然而这句话没有起到任何威胁的作用,坂本辰马标志性的“啊哈哈哈哈”的笑声回荡在巷子里,他一边说“你怎么舍得呢,我还是很喜欢这样的调情的”,一边有意无意地将自己挤进桂的双腿之间。

这姿势让身高不足的桂小太郎脚跟被迫悬空,而且他发现自己没办法踢爆这人的OO了。

坂本辰马趁桂小太郎低头的功夫又亲上来,这次终于得偿所愿进行了一个深入的吻。桂小太郎没有反抗,感受着男人身体被酒精点燃的温度,从前面进攻遭到阻碍的手转移阵地,从桂小太郎的侧腰一路摸到屁股,隔着布料揉弄两下之后伸进了下面。

可惜还是布料。

因为桂小太郎今天穿得是僧侣服,比浴衣裹得严实而且还多一层裤子。男人的舌头终于打探到足够的敌情退出了腹地,回到城门又扫荡一圈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桂小太郎只觉得被酒鬼亲的感觉不是太好,他甚至想赶紧回去刷牙。

然而酒鬼显然不能察觉别人的心情,一边摸着桂小太郎包裹在僧裤下的屁股,一边念叨着:“阿龙小姐怎么在和服下面穿裤子,这也太不搭了。”

“不是阿龙,是桂。”桂小太郎已经不知道这是今晚第几次反驳了,他见过阿妙小姐的同事阿龙小姐,和自己根本就不像,也不知道坂本戴的是墨镜还是完全不透光的黑色眼镜这样都能认错,而且一个两个都喜欢短发,这些讨厌的天然卷。

男人的手不老实地摸上桂小太郎的裤腰,虽然动作极尽色情,可是桂小太郎只觉得烦躁。

在由背后墙壁和胸前肉体构成的狭小空间里呼吸着掺了酒臭的浑浊空气,实在是一件讨厌的事,何况在这种讨厌的情况下还一直被叫别人的名字。

桂小太郎的手腕还被坂本辰马牢牢攥着,他用手指戳了戳坂本辰马手背干燥温热的皮肤以引起他的注意,随后说:“松开手吧,坂本,我不会再推开你了。”

“啊哈哈哈哈哈,阿龙小姐,这真不像你会说的话呢,天人有句话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我是不会相信……”男人话还没说完,桂小太郎忽然抬头吻了一下他的唇。

巷子里还有残留的笑声在回荡,坂本辰马却张着嘴愣住了,即使那个吻瞬间就结束了,比樱花落下的时刻还难捕捉。

男人放开了桂小太郎被禁锢许久的双手,忽然双手抓住桂小太郎的上臂,额头抵在他肩膀哭号:“阿龙小姐,你终于接受我了,我好感动,我们这就去结婚吧。”

桂小太郎甩甩发酸的手,摸到身前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双手捧着男人的下颌让他抬起头,两人在漆黑的小巷里四目相对。

光线太暗了,桂小太郎只能在坂本辰马的镜片上看到自己模糊的影子,的确无法分辨出里面那个人是谁。他想这作品里戴墨镜的人已经有一个长谷川先生了,这个家伙戴着墨镜又是凑什么热闹,这样的男人再怎么装饰自己也不会变成酷哥的。

桂小太郎伸手捏住两侧墨镜腿,将它摘下来折好塞进坂本的上衣口袋。天然卷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张口却还是醉话。

“阿龙小姐我们快开始吧,我的身心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好。”

桂小太郎应声,再次扶住坂本辰马的头,他凑近了,男人温热的鼻息扑向他。

“是不是闭上眼睛比较好。”桂小太郎提议。

坂本辰马像听懂口令的大狗一样点点头闭上眼睛。

“那我来了。”

话音刚落,月光照不进的巷子深处传来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桂小太郎看着彻底倒下的男人,深吸一口难得的新鲜空气,随后蹲下胡乱揉了揉男人的卷毛。

排除干扰冷静下来之后,桂小太郎发现自己不知道这家伙今天在哪里落脚,这么晚了联系陆奥阁下太打扰,也不好把这个醉鬼就这么丢在这。桂小太郎认命地将坂本辰马抗在肩上,半背半拖地扯着高大的醉汉离开了小巷。


坂本辰马朦胧间,闻到一缕轻柔的淡香,伴着湿润的仿佛初夏晨雾一样令人神清气爽一阵的水汽萦绕在鼻端。

于是他醒了。

房间里亮着昏黄的床头灯,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光下,梳理那头过分顺滑柔亮的长发。毋庸置疑,这迷人的香气肯定来自那美丽的黑发,即使光线不足,坂本辰马也能看到其间闪亮的水珠。这位身姿绰约的美人肯定是刚洗完澡的。坂本辰马得出这样的结论。

看着熟悉的背影,坂本辰马忽然一阵晃神,因为他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又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了。额头隐约有点疼,不过这些现在都不是首要问题。坂本辰马悄无声息地起身挪到桂身后,随后突然伸出双臂揽住那人精瘦的腰。

被袭击的人没有什么惊讶的表现,甚至手上的动作都没停,只淡淡地说:“你醒了。”

坂本辰马嗯了一声,试图把头埋在桂小太郎背上好好吸一吸独属于他的香味,却被桂小太郎伸手拦住了。

“醒了就快去洗澡,臭哄哄的,我今天穿的那身衣服都被你熏臭了。”

坂本辰马垮了脸刚要反驳,就听到桂接着说:“还有,你今晚去伊丽莎白房间睡。”

“啊?”

坂本辰马听了这话眉毛眼睛齐齐耷拉下来,哼哼唧唧地说:“假发,你怎么忍心让我和那个满是大叔臭的家伙一起睡,你不爱我了吗。”他喝过酒,嗓音比平时沙哑许多,说话间自然带着一种装可怜的示弱,可惜桂小太郎不为所动,抱着手臂对辰马做出审判。

“这件事没商量。”还不忘补一句:“不是假发,是桂。”

“好假发,我好不容易回地球一次,你就让我睡在这里吧。”坂本辰马换了更加黏糊糊的语气央求道。

“哦,那好吧。”

桂小太郎一边答应一边起身离开榻榻米,坂本辰马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问:“你要去哪?”

“如果你非要住在这里,那我只能去万事屋借宿一晚了。”

坂本辰马闻言大惊失色,站起来按着桂小太郎的肩膀让他在榻榻米上重新坐好,匆忙说道:“这可使不得啊假发,你现在这样洗得香喷喷的一旦去了金时那里,根本就是送上门的夜宵吧!你忍心让老公我独守空闺吗?”

桂小太郎挑眉,质疑:“老公?我们什么时候有过那种关系?”

“啊啊,你忘了吗?就是那次。”坂本辰马手舞足蹈地解释:“有一次陆奥找不到我,让你帮忙找人,然后你穿着女装到花街的店里,和老板哭诉说我拿着你辛苦赚来的钱在外花天酒地,自从十六岁嫁给我没有过上一天安生日子,被追债的人盯上只能东躲西藏,生了两个孩子一个糖尿病一个中二病,家里为了给孩子看病更加拮据,可我这个做丈夫的却整日沉迷花街什么的,那个老板信以为真把我赶走,还把我那天花的钱还给你了。”

“还有最可恶的是,我后来又去那家店的时候老板不仅没接待我,还问我能不能让妻子到他们那打工。”

桂小太郎沉默地听完,右手却紧握成拳蓄势待发,怒斥:“这种事情你还好意思提起来?你的武士道是被酒精溶解了吗?坂本,你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

“啊哈哈哈哈,但是这样看我们确实当过夫妻的吧。”坂本辰马抓抓后脑勺,又补充:“就算没有夫妻之名,我们也总有夫妻之实的啊。”

“那还是算了吧,和你做过那种事的人,一艘快临丸不知道装不装得下。”

桂小太郎冷淡地偏过头,坂本辰马立刻扑到他膝盖边仰头看他,左手还立起三根手指作发誓状:“但是假发,你要相信我爱的人只有你啊!”

“但是坂本,早在我们一起打仗的时候,偶像剧就不演这种套路了,你们宇宙里还流行这种老掉牙的剧本吗?一个不久前刚说过要和阿龙小姐结婚的人,现在却对着我说真爱,你是不是该去医院看看脑病?”

“阿龙小姐?这和阿龙小姐有什么……”

像是打开了记忆的开关一样,坂本辰马忽然想起自己睡着之前发生了什么,有点遗憾桂要亲自己的时候竟然突然晕倒了,感觉也没喝到会醉的程度,得想办法补回来,不过还是解决眼下更重要。

“啊哈哈哈哈,我怎么会说那种话呢,我没想过要和阿龙小姐结婚的。”

坂本辰马的解释完全可以用苍白无力来形容,桂小太郎不负众望地给出了企业级理解。

“那你想和谁结婚,陆奥阁下吗?坂本,老牛吃嫩草也要有个限度。”

“不不不不,”坂本辰马慌忙摆手,“我那时候喝醉了都是瞎说的。”

“所以就是酒后吐真言的意思吗?”

坂本辰马看着桂小太郎认真的神情感觉晚上喝的酒都变成头顶的汗了,再次解释:“没有没有,我其实没喝醉,就是故意逗你玩的,你不是喜欢NTR嘛。”

“哦,这个理由不错,再编一个给我听听。”

“编一个……等下,我不是编的啊,我刚刚说的是真的,假发,我对你绝无二心的!”

桂小太郎双手抱胸,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会信你吗?骗子。”

“可是你不是说过‘不会再推开我’了吗,假发,我不能没有你啊假发,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坂本辰马像恳求主人的可怜大狗一样,双手搭在桂小太郎的膝头,一双大眼睛直直看着对方,简直称得上是温柔的胁迫。

如果是真的大狗,或许桂小太郎会怜爱地摸摸它的头顶然后毫不犹豫地选择原谅,但坂本辰马无论从基因还是外貌上看都是人类,自然另当别论。

“坂本,”桂小太郎的语气十分语重心长,“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离开了谁就不行的,树叶会离开树枝,小鸟会离开巢穴,所以你也会离开我,这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坂本辰马看着桂小太郎沉静的面容,心里仿佛装了一百台ICU的监护器齐齐报警,催促他赶快解释清楚搏得原谅,不然后果只有死亡。

“假发,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是开玩笑的,我们以后不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你原谅我这一次,我给你当种牛种马都可以。”

坂本辰马抬起一只手想摸摸桂小太郎的侧脸打一打温情牌,却被桂小太郎拍开那只手,冷酷回绝:“我又不开养殖场,不需要种牛种马。”

“可是我很有用的,你看我还送了你伊丽莎白。”

坂本辰马双手握住桂小太郎拍开他的那只手,似乎自己的心意也能和体温一样渗透给那个人一样。

“嗯,伊丽莎白留下,你走吧。”

闻言坂本辰马双目含泪,比偶像剧女主角还要夸张地抓着桂小太郎的手问:“你真的要赶我走吗?因为一个玩笑。”

“是,我就是这么心胸狭隘冷酷无情的人,还请坂本先生另觅佳缘吧。”桂小太郎抽一下手没有成功脱身,单凭蛮力他确实不敌坂本辰马,只好被他抓着。

“假发,你这么生气,是因为你心里有我,我知道的,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以后无论你想生几个孩子我都满足你。”

“电波系不是你的人设,别演了,没人看你耍宝。”

被戳破的坂本辰马立刻端正坐好挺直腰板,随后对桂小太郎一个标准的土下座,认真表示自己以后不会拿出轨当玩笑,也绝对不侮辱NTR这样崇高的事。

桂小太郎疲惫地揉揉额头,说了句“随你”就把坂本扔下榻榻米让他去洗澡,自己铺开布团躺下了。

坂本辰马洗澡出来,看到桂小太郎平躺着,胸口随着呼吸均匀轻缓地起伏。他悄悄走过去,食指拈起桂小太郎的一缕长发凑到鼻尖,分明是一样的洗发水,却感觉桂的头发却比自己的更好闻。

从壁橱里取出被褥小心地铺开,坂本辰马躺在桂小太郎身边,后者圆睁双眼睡觉的样子说不上是滑稽还是恐怖,坂本辰马心里却暗暗埋怨起坂田银时,因为最开始是他骗人说自己能睁着眼睛睡觉,这样敌人不敢在休息的时候靠近,然后就有信以为真的傻瓜日夜苦练睁眼睡觉的特技,就成了今天这样。

坂本辰马轻轻叹息,感觉被热水淋过之后,消减的酒意又翻涌而上,不由得更加靠近桂小太郎,甚至整个人无接触地跨在他身上,对着黑暗里模糊的面容思考亲哪里比较好。

当然还是亲嘴吧。

于是坂本辰马屈曲手臂俯身向下,找准桂小太郎的嘴唇,闭上了眼睛。

安静的房间里毫无征兆地一声闷响,同时传来坂本辰马吃痛的闷哼。桂小太郎坐起身看着捂住下体在榻榻米上痛苦翻滚的坂本辰马,淡淡地说:“坂本,我觉得你这样子,还是不要结婚危害无辜的女孩了。”

“可是,假发……”坂本辰马嘶嘶吸气,甚至无法施展他的大嗓门,“你也不能不为自己的性福着想啊。”

“没关系的,作为真正的武士,为了江户的黎明,我早已舍弃那些世俗的欲望了。”

桂小太郎重新躺回被子里,睡姿十分标准。他偏头看一眼尚在龇牙咧嘴的坂本辰马,轻声说:“坂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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